沃里克·汤普森(Warwick Thompson)
反思 – 1)如镜的映像;2)内心的沉思
“阿斯托尔•皮亚佐拉(Astor Piazzolla)的乐曲为何总让我心驰神往,欲罢不能?”克塞尼娅•西多罗娃(Ksenija Sidorova)深深思索这个自 childhood以来就始终困扰着她的问题。当她还是个12岁的小女孩时,在拉脱维亚首次听到皮亚佐拉华丽绝伦的《自由探戈》(Libertango),就几乎立刻决定投身于手风琴之中。“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他唤起人们深深的忧郁怀旧情感的方式。我从小就深受俄罗斯文化的熏陶——因此,无论何时遭遇厄运,我总是试图通过更大的痛苦来激发自己的潜力。我痴迷于他音乐中血脉偾张的愤怒,绝望的情绪,攻击的激情。”说到这,她轻轻笑了起来,仿佛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嘲。“但是,他的音乐蕴含的温柔却是无法忽视的。当我在伦敦成为一个学生时,他的旋律在我的心中回荡,勾起我深深的思乡之情。那种沉思的情绪中,又带有一丝丝尖锐。”最后,她给了皮亚佐拉至高无上的赞美:“我并非只是演奏他的音乐,事实上,无论是在低谷还是高峰,我都会倾听他的音乐。他赋予我艺术上的自由,让我感受到我所演奏的乐器的巨大潜力。”
阿斯托尔•皮亚佐拉(Astor Piazzolla)(1921年 – 1992年)是一位在纽约和巴黎接受教育的阿根廷人,具有深厚的意大利文化背景。他是一位公认的班多尼翁(bandoneon,一种类似手风琴的乐器)大师。他的新探戈(nuevo tango)风格深深地改变了阿根廷民歌和民间舞蹈,赋予了它们古典音乐的韵味。“我想通过与我所演奏的乐器的新作品配对来展现皮亚佐拉的创新精神,其中许多我近年来都首次演出。”西多罗娃说。
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是皮亚佐拉(Piazzolla)的班多尼恩与室内乐团协奏曲(1979),这是一部充满戏剧性和热情的三乐章作品,也被人们熟知为阿空加瓜。该作品的出版商如是评价:“阿空加瓜是南美洲的最高峰,同样的,这部协奏曲无疑是阿斯托(Astor)的创作巅峰。”
西多罗娃(Sidorova)向来对这部作品情有独钟,多次演绎。但与汉堡艾尔比尔哈莫尼(Elbphilharmonie Orchestra of Hamburg)乐团在指挥汤马斯·亨格布洛克(Thomas Hengelbrock)的引领下的这次演出,无疑是她最为开心的一次。如她所言:“他是一位非常认真的德国音乐家,但他对探戈的精神有深深的领悟。他热爱于玩弄节拍和节奏,我们在音乐中创造出了美妙的合谐。”
这部作品原本是为班多尼翁(bandoneon)而作,但是西多罗娃(Sidorova)却乐于用手风琴演绎,特别是独奏部分许多环节留给了表演者随心所欲地即兴创作和点缀。其中一同《探戈历史》(Histoire du Tango)曲目中的”咖啡馆1930″,像是通过对不同年代探戈的巧妙重塑,饱含了剧场般的戏剧张力和小提琴的激情挥洒。西多罗娃(Sidorova)表示:“我们直接在录音室里即兴创作这首曲目的演奏方式。”她赞赏皮亚佐拉(Piazzolla)的擅长在作品中营造并扩展紧张氛围的功力,认为这正是在室内乐中演奏他的作品的魅力所在,因为通过分享并传递紧张感,可以进一步增强它。
“巴黎再见”(Chau Paris)的火辣旋律源自皮亚佐拉(Piazzolla)1954年在巴黎学习的时期。“这首曲子是由我们的钢琴手、也是一位出色的班多尼翁(bandoneon)演奏者克劳迪奥·康斯坦蒂尼(Claudio Constantini)改编的。我很欣赏我们的演奏者们背景各异的音乐文化。如贝斯手罗伯托·科赫(Roberto Koch)主演爵士乐;吉他手伦特科·迪尔克斯(Reentko Dirks)则扎根于世界音乐,小提琴家亚历山大·西特科维茨基(Alexander Sitkovetsky)和戈尔德蒙弦乐四重奏(Goldmund String Quartet)则更偏重于古典音乐——每位成员都为音乐带来了丰富的质感。”
皮亚佐拉笔下有不少作品的名字中都带有‘天使’或‘恶魔’,他坦言,“在我的故事里,天使和恶魔总是相互交织的。”他的作品《魔鬼的浪漫》(Romance del Diablo,首次演出于1965年)是一首延绵悠长,节奏舒缓的旋律,充满了对爱的渴望。西多罗娃表示:“这些带着一丝苦涩的和声,对我来说,就是皮亚佐拉的精髓。”
皮亚佐拉(Piazzolla)的《光明组曲》(Suite Lumiere)中充满惊人的半音阶转折的悲伤旋律《孤独》(”Soledad”, 1976)以及源自1968年超现实主义探戈歌剧《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玛丽亚》(María de Buenos Aires)的《我是玛丽亚》(”Yo soy María”)虽无歌词,却以小提琴和手风琴的和声描绘出角色的多重性格。这两首曲目都是现场录音,如同协奏曲一般。
法国作曲家和手风琴家弗朗克·安杰利斯(Franck Angelis)的《巴辛的小男孩》(Chiquilín de Bachín),是以皮亚佐拉的主题创作的幻想曲,这部在2017年的版本中是配以弦乐四重奏,并是特别为西多罗娃(Sidorova)创作的。这是一首关于一名卖玫瑰为生的街头流浪儿,安杰利斯以精妙的手法捕捉并表达出原曲的暗黑与苦涩,偶尔也让一丝阳光穿透出来。
另有四首作品是皮亚佐拉独特音乐世界的音乐“映照”。其中,《启示》(Revelation,2000)是谢尔盖·沃伊滕科(Sergey Voitenko)的作品,一首庄重却动人心弦的旋律。沃伊滕科在俄罗斯因其与轻流行音乐二重唱巴扬混合(Bayan Mix)的合作成为乐坛熟面孔,然而,在这首格调酷似巴赫的作品中,他的古典音乐功底熠熠生辉。如西多罗娃所言,“他让手风琴不再是噪音的制造机,而是将其柔美和易碎之处展现得淋漓尽致。”
《双键诗赋》(Two Keys to One J. Brodsky’s Poem)( 2016)是西多罗娃听过阿库诺夫在伦敦威格摩尔音乐厅的演出后,特别委托他创作的。在短短两周内,阿库诺夫就将这首开始以深刻的当代风格呈现,而后逐渐转化为较为熟悉的调性音乐的紧凑而紧张的作品创作出来。西多罗娃回忆道:“我在多特蒙德首次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观众简直为之欢腾,而每次演出它都能引起同样的反响。”
皮埃特罗·罗菲的《寂夜回眸:尚未经历的岁月摇篮曲》(2019)险些未能收录在这张专辑中。这位年轻的意大利作曲家通过Instagram告诉西多罗娃他为她创作了一首献礼曲——然而这条信息恰好在她女儿诞生之际发出,差点就被永久遗失。幸运的是,她最后还是注意到了这条信息,并对罗菲的作品爱不释手。她称赞这首曲子是“一首宁静、简洁的旋律,宛如从某次大灾难的废墟中升腾起的美丽。”为了这张专辑,罗菲在原曲基础上增加了富有电影感的弦乐伴奏。
皮亚佐拉是将巴赫的作品演奏在班杜鸣琴上的倡导者。这首从巴赫改编的亚历山大·马塞洛的双簧管协奏曲中选取的,优美而忧郁的阿达焦(从BWV 974),此次被改编成手风琴演奏。
西多罗娃表示,“和我最亲密的朋友们一起制作这张专辑,就像我们所有人的一次欢聚,尽管这只是象征性的——毕竟,那时我们正处于封锁期间,所有的环境都异常艰难。但我想,这种情况使我们的音乐创作更富有疗愈性。皮亚佐拉的音乐反映了生活的孤独、痛苦和戏剧性,但它也向我们揭示了一个充满希望和光明的世界。”
古典手风琴演奏家克塞尼亚·西多罗娃(Ksenija Sidorova)以其“新颖且独特”的演奏风格赢得了《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赞誉,并以“令人惊叹的技艺”赢得了《观察家报》(The Observer)的赞赏。她热衷于将手风琴的广阔可能性展现给大众,与诸如巴赫(Bach)和皮亚佐拉(Piazzolla)等大师的作品,以及其他一些专为她创作的新手风琴协奏曲一起,构建了丰富多样的演出曲目。
受祖母的鼓励,克塞尼亚在六岁时开始接触手风琴。在这一领域的深入探索带她来到伦敦,就读于皇家音乐学院(the Royal Academy of Music)并取得了卓越成绩。如今,她被全球各大音乐厅如卡内基音乐厅(Carnegie Hall)、皇家艾伯特大厅(Royal Albert Hall)等邀请登台演出,并与诸多世界著名音乐团队合作。
她的最新专辑是在赢得了2017年ECHO奖的年度乐器演奏家奖的荣誉之后发行的,该专辑包括《古典手风琴》、《童话》和《卡门》等作品。
不严谨AI翻译,原文:https://static.qobuz.com/goodies/82/000145228.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