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人间
对阿尔沃·帕特（Arvo Part）音乐的深思
在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的《创作的语法》（Grammatik der Scbopfing）一书中，他写道： “音乐，就是被打破的寂静。每一个音符在升腾和消逝的过程中，都在与沉默进行对话。”这种描绘，即有形的声音与有形的寂静之间的交流，深刻地捕捉了阿尔沃·帕特的音乐的精髓。然而，这里不仅仅是声音与寂静的交融，还有音乐与文字，仿佛它们离不开彼此，仿佛它们只是同一种内在冲动的不同表达方式。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一点，让我们一起来感受一下《Littlemore Tractus》这首作品，它是本次录音中阿尔沃·帕特的宗教作品的序曲。
如今，论著已变得罕见。它们来自一个过去的时代，在那个时代，书面和口头言辞作为沟通基础仍具有很大的重要性。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Kardinal Newman）在1843年还是英国国教会牧师时，在牛津的利特尔莫尔（Littlemore, Oxford）教区发表了他的论著（Tractus orationis）关于“智慧与纯真”，这是在他转向罗马天主教教会的两年前。这种富有诗意的美丽意象一直延续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祈祷和沉思葬礼仪式中。在Littlemore Tractus的混合合唱团的平静旋律中，在宽松流动的管弦乐声中，以及从一开始就有的超凡脱俗的竖琴点缀中，这篇布道的结尾部分找到了它的音乐对应。
音乐本身并不需要文字来解释，同样，语言也不需要旋律的塑造来增强其表达力。音乐与语言，没有主从之分，它们各自独立，但又以神奇的方式相互补充。音乐能够唤起那些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感，而语言则能超越词语本身的含义。也许在这里，文字与音符之间的和谐共处，正是因为在简单的祈祷中，没有复杂的修辞手法来引发混乱。
这同样适用于其他作品，这些作品特别体现了阿尔沃·帕特精神音乐的选择，例如为弦乐队创作的大反课I-VII（Greater Antiphons I-VII），它们源于无伴奏合唱团的七首颂歌反课（Sieben Magnificat-Antipbone）。乐器版本也反映了罗马天主教降临期礼仪（Advents-Liturgie）的祈祷文本在各种音乐形象和特征中：摩西法律的庄严声音，救世主试图解决世俗的不和谐……同时，这些反课在其乐器的约束、缓慢的节奏和几乎始终同质的音调中，就像基督教信仰团体的迷人姿态，它们也能够触及世俗的心灵，几乎可以说：能够激起他们。
音乐与词语：在阿尔沃·帕特的创作中，即使没有词语，没有歌词，他们仍然是作品的核心，就像在”These Words…”这首为弦乐队和打击乐队创作的作品中，它引用了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Hamlet）第三幕中的一个场景，那里的舌头在狂怒，词语就像匕首。这首作品是对莎士比亚提出的存在问题，人的内心冲突，以及人在权力斗争和复仇幻想中命运的纠缠的精神探讨。这些也是帕特为圣护守天使（holy guardian angel）创作的教会斯拉夫语赞美诗的主题，他并非无缘无故地将其引入作品的音乐结构中。然而，这里的邪恶和罪恶，护守天使希望保护人类免受其伤害，却显得不那么戏剧化，更像是一种威胁，与之对应的是五次重复的请求“圣洁的天使，我的守护者，为我祈祷”，并非以词语谱曲，而是转化为一个音乐上的弦乐拨弦三连音，它一次又一次地回响，以消解所有的恐惧，最终在一个看似无尽的全休止符的静音中慢慢消失。
阿尔沃·帕特的作品中，声音与寂静，音乐与言语始终保持着一种对话的关系。同时，声乐与器乐，世俗与教会音乐也相互补充，礼拜仪式与精神音乐会互相交流，形成一个指向共同起源的联系。即使在音乐的表现上，像在庆祝的《阶梯颂歌》（Cantique des degres）和精神叙述《阿加冯神父》（Labbe Agathon）中，它们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阶梯颂歌》是为混合合唱团和管弦乐队创作的，为庆祝摩纳哥的雷尼尔三世（Rainier III）的50周年统治而作，基于拉丁语的诗篇121，帕特在他1984年的朝圣歌中已经为男声和弦乐四重奏设置过这首诗篇，但那里是以动态的弦乐和静态的男声之间的交互为特点，男声几乎被简化为一种赞美诗的调子。为庆祝王位周年的版本有八个段落，具有不同的声音姿态，以一种均匀的阶梯步行的方式进行，音调的进展一直到Fis，最后在增弦的变化中转为Ges，首先进入一个保守的器乐尾奏，直到作品以一种庆祝的赞美诗的形式响起。
再次回想起开篇引述的音乐如同被打断的沉默的比喻，当我们想到这次录音中以神圣作品结束的“我们的父亲”的轻盈如飞的歌声时，这个比喻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在“我们的父亲”和“在天上”之间，帕特插入了一个短暂的停顿，然后到下一行歌词也是一个短暂和稍长的停顿。在“神圣的”和“你的名字”之间，他再次插入了一个短暂的停顿。这些词语本应连贯，作为对上帝的敬意，但在祈祷的仪式中，它们往往变成了无意识的公式。通过在歌唱中的停顿——即使弦乐器在此期间仍然跟随他们的声音——这些词语重新获得了注意力和独特性。四个词，四个让人停下来思考的图像：“我们的父亲……天堂……神圣……你的名字……长暂停。歌声再次升起：“你的王国来临。暂停。“你的旨意在天上如同在地上。暂停。“今天给我们我们每日的面包。非常长的暂停。并原谅我们的罪，就像我们原谅……仿佛祈祷者需要克服对下一个词的犹豫，歌唱在这里停顿，直到一个小节后，缺失的“我们的债主”才从嘴唇上滑落下来。“不要引导我们进入诱惑。”再次沉默。在所有关于人们在尘世中的福祉和健康的请求之后，救赎的思想开始响起。像祈祷一样低声念诵，一个动机被重复了四次，在这个动机中，Fis几乎没有升到G：“……不要引导我们进入诱惑。暂停。“……而是从邪恶中救赎我们。在祈祷消失之后，钢琴上跟随着几个小节的冥想，这个祈祷——就像在旧的文本来源中一样——没有出现颂歌。
这是一场音符与富有表达力的沉默之间的对话，它在宁静的同质歌唱中诞生，并得到了弦乐和钢琴的主题性的恰到好处的支持。在一个八度范围内的歌唱旋律中，一个音程特别引人注目。五次下降的五度Cis-Fis像是一种强烈重复的赞美，这种赞美在祈祷的结尾可以被省略。帕特说： “是文字塑造了我的音乐。是文字塑造了音乐，而音乐又赋予了文字生命。那个在开始时就存在的词。”
——沃尔夫冈·桑德纳（Wolfgang Sandner）
以上AI翻译自德文：https://static.qobuz.com/goodies/44/000161344.pdf
这些词语···
愿上帝扶持我们度过漫长的一天，直至夜幕降临，世间喧嚣渐息，生活的狂热消退，我们的工作告一段落！届时愿上帝怜悯我们，赐予我们安全的庇护，神圣的休憩，以及最终的宁静。
这几行文字，作为Littlemore Tractus（本专辑的开篇曲目）的灵感来源，邀请听众在忙碌的生活中暂时驻足，整理纷繁的思绪，回顾一天的喧嚣，寻求内心的平静，并与过去和解。这如同一首晚祷，同时也是生命终结时的祈愿。可以说，英国红衣主教和圣人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1801-1890）在1843年在Littlemore所传道的这篇布道的最后几行为整个录音设定了基调。
这张专辑的名字，Tractus，源自纽曼（Newman）发起的一系列神学著作《时代论文》（Tracts for the Times，发表于1833年至1841年）。然而，它也可以追溯到一种古老的歌唱形式，这种形式早在三世纪就已经存在，被包含在安魂曲或四旬斋弥撒中。由于其深沉而真挚的特质，Tractus在弥撒仪式中被视为欢快的阿肋路亚（Alleluia）的更合适的替代。这首赞美诗将专辑中的所有作品统一在一个共同的主题下：它们就像人生仪式中的Tractus，是一种向内反思，感知永恒中的现在的停顿。
阿尔沃·帕特的音乐作品，像一座时光桥梁，将听众与遥远的历史相连。一方面，帕特的音乐灵感深深植根于西方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传统。他在1976年创造的铃声技巧（tintinnabuli technique），就源自格里高利圣歌（Gregorian chant）和弗兰科-弗拉芒学派（Franco-Flemish School）的复调音乐。另一方面，帕特的音乐通过其作品所依赖的文本，与听众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帕特所有的铃声音乐都深深扎根于文字——他的许多第二时期的作品都是以圣文为基础。就像中世纪修道院的僧侣或文艺复兴大师们那样，帕特的音乐创作始终以文本为核心。他认为，音乐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达文字的意义。因此，帕特的音乐从文字中生发，文字塑造了他的音乐思想，为整个作品提供了结构，并决定了旋律的走向。
对于帕特，音乐创作就像每日祈祷的一部分，祈祷通过声音得以实现。因此，这张专辑中的大部分作品都源于圣经、礼拜或其他传统基督教文本。《这些词……》和《大反课》在帕特的音乐中具有独特的特征，即尽管由于纯器乐编排，文本并未直接呈现，但它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音乐。然而，音乐仍然与作为灵感来源的文本保持紧密的联系。虽然《这些词……》以其原始的管弦乐形式呈现，《大反课》则是声乐作品《七首颂歌反课》（Sieben Magnificat Antiphone）的器乐版本。这张专辑中唯一的例外是《序列曲》：尽管它的器乐声音景观并未与任何文本相连，但它基于管弦乐作品《圣殓布》（La Sindone）中段的音乐片段，因此它也深深扎根于基督教的历史。
在这张专辑中，指挥家托努·卡尔尤斯特（Tonu Kaljuste）精选了阿尔沃·帕特过去二十年的作品，这些作品巧妙地融合了合唱团和弦乐团的音色。首次录制的《大反课歌》（The Greater Antiphons）在这个版本中呈现出更多的室内音乐风格，而非之前的大型交响乐团演绎。《登阶颂》（Cantique des degres）和《这些词语…》（These Words…）也同样如此。专辑还包括了《小摩尔特拉克图斯》（Littlemore Tractus）的全新编排，这首曲目最初是为合唱团和管风琴创作的，而在这里，卡尔尤斯特将其与室内乐团的声音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专辑中还首次收录了为女高音和弦乐团创作的《阿加松神父》（L’abbe Agathon），由托努·科尔维茨（Tonu Korvits）编排的《我们的父亲》（Vater unser），以及帕特自己新编排的《来吧，创造者》（Veni creator）。
当我们提到铃声式（tintinnabuli）公式时，这位作曲家曾经说过：“这个有序的系统深入我们的内心和潜意识。我们可能并未察觉，但我们已经接受了它。它在我们内心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状态，一种全新的秩序。”1988年，他为混声无伴奏合唱团创作了《大反课歌》（Greater Antiphons）的音乐，原名《七首颂歌反课歌》（Sieben Magnificat-Antiphone）。而在2006年，他为合唱团和管风琴创作了《来，创造者》（Veni creator）。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时期的作品中，铃声式系统已经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展，并且解读方式更加自由。
深入探索帕特的作品，你会发现一张丰富的文本和历史关联网，这使得他的音乐更具深度。这张专辑的首曲《Littlemore Tractus》（2000/2023）是为了纪念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200周年而创作的，纽曼是早期基督教沙漠之父的权威。为了营造出古老的气氛，这部作品采用了五度音的无人机和中世纪复调音乐特有的五度和四度的平行运动，以及faux bourdon技术。在作品的高潮部分，你可以感受到19世纪，也就是纽曼时代的音乐风景。《Cantigue des degres》（1999/2002）的名字源自法语的朝圣歌曲（拉丁语：canticum graduum），也被译为“登阶之歌”。它象征着通往所罗门神殿的台阶，寓意着通向天堂耶路撒冷的渐进和内省之旅。每一节的调性都会随着歌曲的进程而改变，仿佛反映了作品的标题。这部作品是由卡罗琳公主（Princess Caroline）委托创作的，以庆祝她的父亲，摩纳哥的雷尼尔三世亲王（Prince Rainier III of Monaco）的加冕50周年。《Sequentia》（2015）是为罗伯特·威尔逊（Robert Wilson）的作品《Adam’s Passion》创作的，它源于管弦乐作品《La Sindone》（2005），其中的三个部分可以与基督的死亡相关联：十字架的钉死，埋葬和复活。在这部作品中，帕特采用了文艺复兴时期的降序序列的prolation canon技术。
拉贝·阿加通（Labbe Agathon）（2004/2008）的作品选择，深受其委托人博韦大提琴八重奏团（The Beauvais Cello Octet）的历史背景影响。博韦镇（Beauvais）靠近欧洲最古老的麻风病院遗址，这唤起了作曲家对四世纪关于隐士阿加通与麻风病患者相遇的传说的回忆。这部作品就像一幅小型的戏剧画卷。阿加通背着麻风病患者走向市场的情景，通过弦乐的节奏变化生动地描绘出来。阿加通与化身为麻风病患者的天使的对话，通过音调音乐与超凡脱俗的多音调和声的对比展现出来。天使的出现，通过弦乐升阶琶音的质地变化标记出来，而他的离去，则通过女高音旋律逐渐升至接近天籁之音的音域来形象化。
管弦乐作品《这些词……》（2008）灵感源自东正教守护天使赞美诗的一段，同时也借鉴了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标题。这是一首祈求从人性的错误和软弱中得到拯救的祷告，帕特用充满动荡和不协和的音乐来表达这种情感。这部作品是由丹麦的莱昂尼·松宁音乐基金会（Leonie Sonning Music Foundation）委托创作的。《我们的父亲》（Vater unser，2005/2019），以主祷文的德文为歌词，其自由流畅的旋律和简洁的和声，与帕特的其他更严肃的钟声作品形成对比，更加突出了祷告的内涵。阿尔沃·帕特用两种音色演绎了这个最著名的基督教祷告，以小调开始，以大调结束。“悲伤和安慰，”帕特如是说。
悲伤和安慰的主题也贯穿于圣约翰·亨利·纽曼（Saint John Henry Newman）在专辑开篇的歌词中，引导我们思考生命的短暂。纽曼圣人也曾说过： “不要害怕你的生命将会结束，而是害怕它从未开始过。”
——凯·库特曼（Kai Kutman）
——翻译：玛丽特·安德烈耶娃（Marrit Andrejeva）
AI翻译自小册子英文
小尔摩论（LITTLEMORE TRACTUS）
愿祂扶持我们度过漫长的一天，
直至夜幕降临，影子渐长，
傍晚来临，
喧嚣的世界逐渐宁静，
生命的激情消退，
我们的使命圆满完成！
在祂的慈悲中，愿祂赐予我们安全的庇护，
神圣的安息，最终的宁静。
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1801-1890），
摘自1843年2月在小尔摩（Littlemore）所传讲的布道“智慧与纯真”（Wisdom and Innocence）
大反课歌
I.哦，智慧，你从至高无上的神口中诞生，
你环绕着世界，从一端到另一端，以你的力量
和温柔来安排一切：哦，来吧，向我们揭示
智慧和洞察力的道路。
II.哦，阿多奈，以色列家的领导者，在燃烧的
荆棘丛中，你向摩西显现，并在山上
赐给他法律：哦，来吧，用你强大的手臂解救我们。
III.哦，从以赛亚的根发出的嫩芽，你是民族的象征，
地球的统治者在你面前默然无声，各国向你祈求：
哦，来吧，救赎我们，挺身而出，不要再犹豫。
IV.哦，大卫的钥匙，以色列家的权杖，你开启，
没有人能关闭，你关闭，
没有力量能打开：哦，来吧，打开黑暗的牢狱和死亡的束缚。
V.哦，晨星，完整光明的辉煌，公正的
照耀的太阳：哦，来吧，照亮那些坐在黑暗中
和死亡阴影的人。
VI.哦，所有民族的国王，他们的期待和渴望，基石，
保持建筑完整的：哦，来吧，救赎你从土地上创造的人。
VII.哦，以马内利，我们的国王和教师，你是民族的希望和救世主：
哦，来吧，赶快帮助我们，你是我们的主和
我们的上帝。
颂歌反课歌，源自
罗马天主教降临节礼仪
《登阶赞美诗》
我将目光投向高山，寻求援助的来源。
我的援助来自造天地的主。
他不会让你脚下滑动，也永不打盹，
他是你的保护者。
看，他永不休息，永不沉睡，他是以色列的守护者。
主是你的保护者，主是你的庇护，
在你的右侧。
白天，太阳无法伤害你；夜晚，月亮也无法伤害你。
主将保护你免受一切恶事；
主将守护你的灵魂。
主将守护你的出入
从此刻开始，直到永远。
诗篇 I21 (I20)
阿加冯修士（L’abbe Agathon）
阿加冯修士（L’abbe Agathon）有一天带着一些小物件去城里售卖，途中遇到一个麻风病患者，他问修士： “你要去哪里？”
阿加冯修士（L’abbe Agathon）回答： “我要去城里卖些东西。”
麻风病患者请求道： “请你慈悲为怀，带我一起去。”于是，修士便带着他一同前往城市。
到了城里，麻风病患者说： “请把我放在你摆摊的地方。”阿加冯修士（L’abbe Agathon）照做了。每当修士卖出一个物品，麻风病患者就会询问售价，并让他买些东西。这样一来一往，直到修士的物品全部售罄。
当修士准备离开时，麻风病患者说： “你要走了吗？”
“是的。”
“请你再次施以慈悲，把我带回你发现我的地方。”阿加冯修士（L’abbe Agathon）便将他带回了原处。那人对他说： “阿加冯（Agathon），你在天地之主的眼中是有福的。”阿加冯抬起头，却发现那人已经消失不见，原来，那个麻风病患者是上帝的使者，来试炼他。
来源于“沙漠之父的语录”（大约4世纪）
法文版本：卢西恩·雷诺（Dom Lucien Regnault）
《请降临，创世之灵》
请降临，创世之灵（Veni,creator Spiritus），
洞察你所赋予的智慧，
用你所赐予的恩典，充实你所塑造的心灵。
点亮我们的感知，
在我们的心中播种爱的种子，
用你的永恒力量，坚固我们脆弱的肉身。
阿门。
摘自礼拜赞美诗 “Veni,creator Spiritus”
我们的天父（VATER UNSER）
天父在天上（Vater unser im Himmel），
愿你的名被尊崇为圣（geheiligt werde Dein Name）。
愿你的王国降临人间（Dein Reich komme）。
愿你的意愿在地上得以实现，如同在天上一样（Dein Wille geschehe, wie im Himmel so auf Erden）。
请赐予我们今日所需的食物（Unser tagliches Brot gib uns heute）。
请原谅我们的过错，如同我们原谅别人一样（Und vergib uns unsere Schuld, wie auch wir vergeben unseren Schuldigern）。
请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救我们摆脱邪恶（Und fuhre uns nicht in Versuchung, sondern erlose uns von dem Bosen）。
主祷文，马太福音6:9-13（The Lord’s Prayer,Matthew 6:9-13）
《Tractus》专辑强调了阿尔沃·帕特（Arvo Part）的作品，这些作品巧妙地将合唱团和弦乐团的音色融为一体。在托努·卡尔尤斯特（Tonu Kaljuste）的指挥下，塔林室内乐团（Tallinn Chamber Orchestra）和爱沙尼亚爱乐室内合唱团（Estonian Philharmonic Chamber Choir）呈现了精湛的演出，吸引观众全神贯注地聆听。
从开篇作品《Littlemore Tractus》开始，它以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布道中的安慰性反思为起点，贯穿着变革、升华和更新的主题，为这张充满总结、内省和与过去和解氛围的专辑定下基调。
专辑包括了《Littlemore Tractus》、《Greater Antiphons》、《Cantique des degres》、《Sequentia》、《L’abbe Agathon》、《These Words…》和《Veni creator》等作品。最后，一首将《Vater unser》改编为合唱团、弦乐团和钢琴的富有感染力的重新演绎为这张专辑画上圆满的句号。
这张专辑是去年在塔林（Tallinn）录制的，由曼弗雷德·艾希尔（Manfred Eicher）制作。《Tractus》延续了ECM新系列（ECM New Series）上始于1984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Tabula rasa》的阿尔沃·帕特（Arvo Part）专辑的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