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是我童年的忠实伴侣。我妈妈在烹饪或熨烫时总会哼唱,而在夏日假期的夜晚,我们更愿意与妹妹和祖父母一起坐在厨房,而非盯着电视,我们从他们那里学习新的旋律,一起即兴创作二重唱、三重唱。我成长的摩拉维亚(Moravia)的每个村庄都有自己独特的曲调和民谣诗歌,这种艺术形式至今仍在许多庆典、婚礼、葬礼或者平常的酒窖之旅中流传。尽管我并未在这次录音中选择我国的任何音乐,但我仍然对每一首歌曲都有特殊的情感联系,尽管它们的起源和每位作曲家对他们的编曲的音乐语言和方式各不相同。在爱和关怀从一代人传递给下一代的过程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基本、深沉、本能的东西。民谣描绘的是日常生活,它们向我们讲述过去的故事和由此产生的道德教诲。每一种情感都感觉真实,无论是深深的悲伤,母亲对孩子的温柔,还是关于某人迟到婚礼因此只能啃食青蛙屁股的笑话。我认为民谣是我们文化遗产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希望你们能被它们所启发,像我一样深爱它们。
——Magdalena Kozena
卢西亚诺·贝里奥(Luciano Berio)的《民歌》系列历时近二十年才得以完成。其中的两首歌曲,“理想的女人”和“舞蹈”,是他在1947年就读于米兰音乐学院时创作的。然而,一个包含十一首歌曲的更大规模的项目,是受到加利福尼亚米尔斯学院的委托而诞生的。《民歌》在1963年11月30日首次由献词者凯西·贝伯利安(Cathy Berberian)在那里演出,她在贝里奥的婚姻前、中、后都是他的创作灵感来源(他们的婚姻在1964年结束)。贝里奥在对这部作品的介绍中解释了他为何要进行这些改编:“我在听钢琴伴奏的流行歌曲时,总是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这就是我创作《民歌》的原因之一 – 这是对凯西·贝伯利安艺术才华和声乐智慧的致敬。这部作品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为声乐和七位演奏者……另一个是为声乐和管弦乐队(1973年)。”这些歌曲来自美国、亚美尼亚、法国、意大利和阿塞拜疆,贝里奥说他的灵感来源是“旧唱片,印刷的选集,或者听到民间音乐家和朋友们唱的”,他的目标是给每首歌曲一个新的节奏和和声解释:“在某种程度上,我重新创作了它们。”结果是贝里奥的创造性想象的绚丽展示,由对民间音乐的真实热爱和理想主义视野推动:他写道,“我与民间音乐的联系往往具有情感性质。当我与那种音乐一起工作时,我总是被发现的激动所吸引……我有一个乌托邦的梦想,尽管我知道它无法实现:我希望在民间音乐和我们的音乐之间创造一种统一。”
贝拉·巴托克(Béla Bartók)为庆祝布达佩斯爱乐乐团(Budapest Philharmonic Society)八十周年纪念,创作了他的作品《匈牙利民歌》Sz101。这部作品于1933年10月23日首次公演,由玛丽亚·巴西利德斯(Mária Basilides)演唱,由埃尔诺·多瑙尼(Ernő Dohnányi)指挥的爱乐乐团伴奏。同一场音乐会还首演了科达伊(Kodály)的《加兰塔舞曲》。1933年,巴托克的创作相对较少,这些管弦乐歌曲是他唯一的作品。这些歌曲并非全新创作,而是改编自他在1929年完成的二十首针对声乐和钢琴的民歌。尽管如此,这些歌曲仍是巴托克所有民间改编作品中最具创新性和音乐价值的。此时的巴托克,对匈牙利民间音乐有着深厚的理解,这是他经过几十年的深入研究的成果,他已经将民间音乐的特色融入到自己的音乐语言中。他在谈到这些歌曲时表示:“民间旋律只是主题,真正重要的是围绕它的音乐。”简单来说,巴托克在这里成功地将原始素材和他自己的创新融为一体:旋律始终得到尊重,而管弦乐伴奏则围绕旋律编织出全新的想法,将它们置于一个新的,往往出人意料的环境中。尽管这些歌曲严格来说是“改编”,但其效果更接近于原创作品。前两首歌曲(“在监狱”和“旧的哀歌”)最初是1929年歌曲集中的“悲伤的歌曲”(第一册)的一部分,而其他的(“带铃铛的黄驹”,“抱怨”和“维拉格的窗户里有光”)则是从“多样的歌曲”组中提取的。
莫里斯·拉威尔(Maurice Ravel)的《五首希腊民歌》(Cinq chansons populaires grècques)背后有一段颇为奇特的故事。1904年,皮埃尔·奥布里(Pierre Aubry)邀请米歇尔-迪米特里·卡尔沃科雷西(Michel-Dimitri Calvocoressi)为在索邦大学(Sorbonne)的一场希腊民歌讲座挑选音乐。女高音歌唱家路易斯·托马塞特(Louise Thomasset)答应演唱这些歌曲,但她的条件是歌曲必须有伴奏。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卡尔沃科雷西请求他的朋友拉威尔创作钢琴伴奏部分。两首歌曲(第2和第3首)的首演是由托马塞特在1904年2月20日的讲座上完成的,而剩余的歌曲则是在一年后由玛格丽特·巴拜恩(Marguerite Babaïn)在卡尔沃科雷西主持的一场讲座音乐会上演唱的。尽管这些编曲是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完成的,但它们仍充满了拉威尔独特的创新触感,伴奏并未掩盖原始旋律的美感。拉威尔自己为第一首和最后一首歌曲(“新娘的觉醒”和“全高兴”)创作了管弦乐版本,而在拉威尔的同意下,他的最后一位学生,指挥家曼努埃尔·罗森塔尔(Manuel Rosenthal)在1930年代为其他歌曲创作了管弦乐版本。
萨维尔·蒙特萨尔瓦特赫(Xavier Montsalvatge)是一位出生于吉罗纳的加泰罗尼亚作曲家。他在巴塞罗那音乐学院接受教育,师从恩里克·莫雷拉(Enric Morera,曾是阿尔贝尼兹和费利佩·佩德雷尔的学生)和爱德华·托尔德拉(Eduard Toldrà,一位创办了巴塞罗那交响乐团的作曲家和指挥家)。他的音乐创作深受加泰罗尼亚文化的熏陶,同时也吸收了欧洲音乐中的现代主义元素,如斯特拉文斯基,法国作曲家群体Les Six到梅西安,以及他后期作品中的多音调和十二音技术。他对古巴和西印度群岛(大安的列斯和小安的列斯)的音乐有着深厚的兴趣。这种安的列斯风格并不出人意料,因为许多移民到古巴,波多黎各和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西班牙语移民,最初都来自加泰罗尼亚。他的《五首黑人歌曲》旨在赞美西班牙加勒比海的种族多样性,这里的人口由白人西班牙人,黑人西非人和土著的泰诺人组成。在这些歌曲中,蒙特萨尔瓦特赫的音乐受到了安的列斯的迷人节奏和米约的巴西灵感作品以及爵士乐的和声影响。他精心挑选了诗歌作为歌曲的歌词。第一首歌曲《钢琴中的古巴》(Cuba dentro de un piano)由拉斐尔·阿尔贝蒂(Rafael Alberti)创作,表达了对美国对中美洲文化生活影响力的增长的忧虑。正如理查德·斯托克斯(Richard Stokes)所说,这是“一个来自住在弗朗哥的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人道的间接但清晰的信息”,音乐主要由哈瓦那节奏主导。《哈瓦那的尖端》(Punta de habanera)描述了一个美丽的克里奥尔女孩被水手们注视,她的步行被诱人的古巴节奏描绘。《Chevère》描绘了一个愤怒的黑人男子挥舞着刀。最知名的歌曲《摇篮曲为了让一个小黑人入睡》(Canción de cuna para dormir a un negrito)是一首摇篮曲,通过使用温和的切分音,赋予了它迷人的魅力。最后一首激动人心的歌曲《黑人之歌》(Canto negro)是基于另一首吉伦的诗——包括几个约鲁巴语的词——由蒙特萨尔瓦特赫以极大的自信创作,借鉴了非洲舞蹈音乐的元素。
四首《黑人歌曲》最初是由女高音梅塞·普兰塔达(Mercè Plantada)和钢琴家佩雷·瓦利里贝拉(Pere Vallribera)在1945年3月18日于巴塞罗那的加泰罗尼亚音乐宫首次演出的,当时他们以原声和钢琴的形式呈现了这些歌曲。三个月后,同样的表演者在巴塞罗那雅典娜俱乐部首次演出了完整的曲目。随后,蒙特萨瓦特赫(Montsalvatge)制作了两个管弦乐版本,每次都由梅塞·普兰塔达独唱。第一个版本是为室内管弦乐队准备的,于1946年12月22日首演。而全管弦乐版本则在1949年2月18日由蒙特萨瓦特赫的老师爱德华·托尔德拉(Eduard Toldrà)指挥首演。
————Nigel Simeone
贝拉·巴托克(Béla Bartók,),5首匈牙利民歌
1
在囚牢之中
人们都过着安然的生活,
唯独我,活在痛苦之中,
我默默地低下头,
痛苦地流泪。
没有一天,天空中不出现,
我的眼泪不会落在地上,
它们落在地上,落在我的怀里,
落在我悲痛的胸膛里。
我的房间是拱形的,
连月光也无法照亮我;
那明亮的阳光
怎能照在我枯萎的脸上!
我从未想过,
牢房会侵蚀我的身体,
使我红润的脸颊枯萎,
剪去我卷曲的头发。
亲爱的妻子,不要哭泣,
可爱的孩子,不要抽泣!
上帝会照顾你们的,
我终将从这里逃脱。
2
《Régi keserves》
我就像被遗弃在路边的树枝,
每个过客都无情地将我砍倒;
我的生活就像被命运捉弄,
无尽的痛苦像荆棘一样围绕着我。
我开始凋零,如同秋天的玫瑰,
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我将在这片无垠的天空下继续前行,
直到我在黑暗的大地下找到安宁。
3
黄色小马,身挂铃铛
黄色小马,身挂铃铛,
我们将骑它去何方?
Huzsedáré huzsedom。
我们即将启程去某处:
去罗莎的庭院,
Huzsedáré huzsedom。
我们将透过窗户窥视:
谁在桌旁娱乐打牌?
Huzsedáré huzsedom。
詹尼在那儿打牌,
罗莎正在打扮,
Huzsedáré huzsedom。
是的詹尼,我美丽动人,
我正是你的理想伴侣,
Huzsedáré huzsedom。
(”Huzsedáré huzsedom”是匈牙利语中的一句歌词,但它的确切含义并不清楚。在许多民谣和传统歌曲中,都有一些无法直接翻译的词语或短语,它们可能是用来保持节奏、韵律,或者是某种特定的地方方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常会保留原文。)
4
痛苦的呼唤
我的爱人病得如此严重,
她可能会离我而去,
可能会离我而去;
即使她挺过,痛苦的折磨也无法避免,
这对我来说同样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即使她挺过,痛苦的折磨也无法避免,
这对我来说同样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从你的病痛中,
让我分担一些,
让我分担一些,
让我们共同承受这份痛苦,
让我也能感受,
让我们共同承受这份痛苦,
让我也能感受。
5
在Virág家,世界仿佛燃烧起来
他们已经开始烹饪炸青蛙,
Zimezum,zimezum
Recefice bum bum bum。
Váci Gábor(Váci Gábor)抓住了这个机会,
嘴里嚼着美味的青蛙腿,
Zimezum,zimezum,
Recefice bum bum bum。
Puskás Mihály(Puskás Mihály)来得太晚,
只能分到,只能分到,青蛙的屁股,
只能分到青蛙的屁股,
Zimezum,zimezum,zimezum,
Recefice bum bum bum。
注: “Zimezum” 和 “Recefice bum bum bum” 是匈牙利民谣中的无意义词,用于增加节奏感和韵律感,没有具体的中文翻译。
卢西亚诺·贝里奥(Luciano Berio)的民谣作品
6
第一首,黑色是情深之色(美国)
黑色,是我挚爱的发丝色彩,
他的唇,如玫瑰般鲜艳,
最甜蜜的笑容,
最温柔的双手;
我爱他所站之处的青草地。
我深爱他,他心知肚明,
我爱他所走过的那片绿意;
若他不再出现在这世上,
那必定会是我生命的终结。
黑色,是情深之色,如此等等。
7
No. 2, 我在漫游时的思索(美国)
我在广袤的天空下游荡,思索着
我们的救主耶稣是如何选择为我们般的普通贫穷人类赴死,
我在天空下游荡,思索着。
当玛丽在牛棚里诞下耶稣,
智者,农夫,牧羊人,人们都在场,
而从天堂高处降落的星光,
唤起了世纪以来的承诺。
如果耶稣想要任何微小的东西,
无论是天空中的一颗星,还是翱翔的鸟,
或者是天堂中所有上帝的天使为他歌唱,
他都能轻易得到,因为他是
国王。
8
月儿升起来了(亚美尼亚)
月儿已经升上了山头,
越过了山峰,
它那红润如玫的面庞
洒下了明亮的光芒。
哦,亲爱的月儿,
你那温柔的光芒
和你那圆圆的,红润的面庞!
曾经,黑暗笼罩着
大地;
现在月光已经将它
驱散到了乌云之中。
哦,亲爱的月儿,等等。
原文亚美尼亚语,本文根据小册子英文版翻译成中文
9
第四首,森林里的夜莺(Rossignolet du bois)(法国)
森林里的夜莺,
野性的夜莺,
教我你的语言,
教我如何表达,
教我如何
去爱。
如何去爱,
我来告诉你,
需要在深夜过后
唱出晨曲,
需要对她唱:“美丽的女子,
这是为了让你快乐”。
有人告诉我,美丽的女子,
你有苹果,
是雷内特(renettes)品种的苹果,
在你的花园里。
请允许我,美丽的女子,
去摘它们。
不,我不会允许
你触摸我的苹果,
除非你能先
把月亮和太阳握在手中,
然后你才能得到
我花园里的苹果。
10
No. 5,A la femminisca(A la femminisca,西西里,意大利)
哦,我的主啊,求你赐我晴朗的天气
我的挚爱正身处汪洋大海之中
那金色的树枝和银色的铃铛
圣母玛利亚,我恳求你的援助。
愿他们能够平安抵达
就如同一封信件顺利送达
但他必须在信中写下几句温馨的话语
询问大海,你的日子过得如何,海啊。
11
第六首,理想的女人(La donna ideale)(意大利)
男人在选妻时,
有四个关键因素需要考虑。
首先,要看她的出身,
其次,要看她的教养是否良好,
再者,要看她的外貌,
最后,要看她的财富。
如果你能理解并考虑到这些,
那么就可以大胆地以神的名义迎娶她。
12
第七号,舞曲(Ballo,意大利)
啦啦啦啦啦啦…
爱情,让最睿智的人也会迷失方向,
越是深爱,越是失去自我,
最疯狂的,往往是最深陷爱河的人。
啦啦啦啦啦啦…
爱情,不顾一切地肆虐,
它的光芒燃烧出炽热的激情,
那份热度,寒冷也无法抵挡。
13
第八首,悲伤的赞美诗(Motettu de tristura)(意大利撒丁岛)
哀伤的小麻雀
如同悲伤的小麻雀一般。
哀伤的小麻雀
它向我提出建议,
为了追求心中的爱人。
哀伤的小麻雀
当我长眠于土中时,
哀伤的小麻雀
为我唱起这首歌,
当我长眠于土中时。
14
第九首,孤独的只有一位女子(法国奥弗涅)
孤独的只有一位女子,
同样孤独的是那些没有猫的人!
没有猫的人至少还有一位,
而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却什么都没有!
Tradèra ladèrida rèro,如此等等。
可怜的女子
是那个需要她的男人!
更加可怜的是
那个没有猫的人!
Tradèra ladèrida rèro,如此等等。
“Tradèra ladèrida rèro”是法国奥弗涅地区的方言,这句话在歌曲中作为重复的副歌出现,但其确切的翻译并不清楚。
15
第十首,Lo fiolaire(奥弗涅,法国)
当你还是个小女孩,
曾经在田野上放羊,
Lirou lirou lirou …
Lirou la diri tou tou la lara。
我有一只小鸽子,
并且我捉到了一只小鸟。
Lirou lirou, 等等。
为了制作一个小鸟笼,
我向你索求一个吻。
Lirou lirou, 等等。
我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会以两个回报你的一个!
Lirou lirou, 等等。
“Lirou lirou lirou”是法语中的一种口语化的表达,常见于歌曲或诗歌中,用来模拟音乐或节奏的效果。
16
第十一首,阿塞拜疆的情歌
[歌词仿照阿塞拜疆原创]
毛里斯·拉威尔的作品——《五首希腊民谣》
(原作匿名,由米歇尔·迪米特里·卡尔沃科雷西译成法语)
17
新娘的觉醒
醒来吧,醒来吧,我心爱的鹑鸟,
在朝阳下展翅翱翔。
你脸上的三颗痣,
已烙印在我心底深处!
看,我为你带来的金色丝带,
要系在你秀发之上。
如果你愿意,我的佳人,就让我们共结连理!
在我们两家,每个人都是亲人!
18
在那边,向着教堂
在那边,向着教堂,
向着Ayio Sidéro的教堂,
教堂,哦,圣洁的玛利亚,
Ayio Costanndino的教堂,
他们齐聚一堂,
汇聚了无尽的人群,
世界上,哦,圣洁的玛利亚,
所有的勇士都在这里!
“Ayio Sidéro”和”Ayio Costanndino”是希腊语,分别指的是”圣铁”和”圣君士坦丁”。在希腊东正教中,这两个名字通常用来指代教堂的名字。
19
哪位风流郎君能媲美我
在那些过客中,哪位风流郎君能媲美我?
告诉我,美丽的Vassiliki?
看看我腰间的装备,
手枪和锋利的刀……
而你,正是我钟情的人。
20
乳香女采集者之歌
哦,你是我灵魂的欢愉,
我心中的喜悦,
你是我无比珍视的宝藏;
你是我灵魂与心的欢乐,
我对你的爱如烈火燃烧,
你的美超越了天使。
哦,当你出现,
这般温柔的天使
展现在我们眼前,
如同一个金发的美丽天使,
在明媚的阳光下,
唉!我们所有的心都在痛苦地叹息!
21
欢乐满溢!
欢乐满溢!欢乐,哈,欢乐无边!
美丽的双腿,tireli,舞动起来;
美丽的双腿,连餐具也随之舞动,
啦啦啦啦啦…
哈维尔·蒙特萨尔瓦赫(Xavier Montsalvatge)的《五首黑人之歌》(5 Canciones negras)
22
第一首,古巴在钢琴的深处
(由Ildefonso Pereda Valdés创作)
当我母亲头顶草莓冰淇淋作帽
船上的烟雾仍带着哈瓦那的味道。
Mulata vueltabajera_ …
加的斯在弗兰达戈和哈瓦那舞曲中沉沉入睡
一只鹦鹉在钢琴前想唱出男高音。
… 告诉我,那朵人们深爱的花在哪里。
我叔叔安东尼奥带着叛逆的气息回来了。
La Cabaña和El Príncipe在港口的庭院中回荡。
(安的列斯海的蓝色珍珠已经不再闪耀。
它已经熄灭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它。)
我遇到了美丽的特立尼达 …
古巴已经迷失,现在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不是假的。
一个逃跑的炮兵以瓜哈拉舞曲的形式唱出来。
哈瓦那已经失去了。
钱是罪魁祸首 …
炮兵沉默了,倒下了。
但是之后,但是!之后
是他们把SÍ变成了YES。
“Mulata vueltabajera”是西班牙语,其中”Mulata”指的是混有白人和黑人血统的女性,”vueltabajera”则是指来自古巴西部的比那尔德里奥省(Pinar del Río)的人。所以,”Mulata vueltabajera”可以翻译为”来自比那尔德里奥的混血女子”。
23
《哈瓦那点舞曲》第二首
(由内斯托·卢哈恩(Néstor Luján)作词)
那个克里奥尔小姑娘,身着白色蓬蓬裙走过。
多么洁白啊!
你好!你的泡沫般的裙摆;
海员们,看看她!
她的皮肤被月光打湿,
使她的肤色显得如此深邃;
小姑娘,别抱怨,
只是为了这个午后
我希望水珠能被你的裙摆牢牢捉住,
不要轻易溜走。
你的身体在这个午后
散发出大丽花般绽放的气息。
小姑娘,别抱怨,
你的果实般的身体
沉睡在清新的锦缎中。
你的腰身细腻地颤动
带着鞭子的尊贵,
你的皮肤散发出快乐的香气
像柠檬树和橙树一样。
海员们看着你
并且一直看着你。
那个克里奥尔小姑娘,身着白色蓬蓬裙走过。
多么洁白啊!
24
第三首,Chévere
(尼古拉斯·吉伦(Nicolás Guillén)的诗歌)
被刀砍过的Chévere,
他自己化身为一把利刃:
他割下月亮的一片,
但月亮终会消逝;
他割下阴影的一片,
但阴影终会消逝;
他割下歌声的一片,
但歌声终会消逝;
然后他就这样割下割下,
割下他那恶女的肉。
25
第四首,为一个小黑孩子唱的摇篮曲
(由Ildefonso Pereda Valdés创作)
Ninghe,ninghe,ninghe,
小巧的你,
小黑孩
不想入睡。
像椰子一样的头,
像咖啡豆一样的身体,
带着可爱的斑点,
眼睛大大的
像两扇窗户
望向大海。
闭上你的小眼睛,
害怕的小黑孩;
白人的恶魔
可能会吞噬你
你已经不再是奴隶!
如果你多睡一会,
房子的主人
承诺会给你买
带有钮扣的衣服
让你成为一个‘groom’。
Ninghe,ninghe,ninghe,
睡吧,小黑孩,
像椰子一样的头,
像咖啡豆一样的身体。
“Ninghe,ninghe,ninghe”是西班牙语中的拟声词,用于模仿摇篮曲的轻柔旋律,类似于中文中的”嘘,嘘,嘘”,用于安抚婴儿入睡。
26
No. 5, 黑色赞歌
(由尼古拉斯·吉伦(Nicolás Guillén)创作)
¡Yambambó, yambambé!
孤独的刚果鼓声在回荡,
深黑的黑人在歌唱。
来自Songo的刚果人
独脚跳起了yambó舞。
Mamatomba,
serembé cuserembá,
黑人唱着歌,醉在酒香中。
黑人醉了,仍旧唱着歌,
唱完歌的黑人离开了。
Acuemem e serembó
aé,
yambó
aé。
Tamba, tamba, tamba, tamba,
黑人跳起了tamba舞,
黑人的,哎呀,
哎呀,黑人跳起了tamba舞,
¡Yambá, yambó, yambambé!
这些词语看起来像是非洲语言或者克里奥尔语,可能是某种特定的方言或者是作者创造的词语,用来模拟非洲鼓声或者歌唱的节奏。